一,某,夏夜欲眠,覺有蚊在房間,閉燈輒飛于耳畔,且舞且哼,不得眠。起身捉,則不見。如此反復數十遭,至深夜而不得一睡,乃坐與于床頭,苦思睡眠之法。忽得一計:取棉團堵耳,則蚊之哼哼聲不復聞,始能安然眠去。晨起,覺身上各處皆癢。視之,疙瘩無數。搔多時,嘆曰:“此所謂:有一利必有一弊,吾明日講課,有實例矣!
二,某,喜傍晚至池塘邊散步,然蚊蟲甚多騷擾。一日,聞人言:花露水能驅蚊。便偷妻平日所用花露水出,迤邐行至池邊,自噴之。稍傾,見有蚊蟲漫天聚攏而來,揮之不去,但不叮咬。某怪而且驚,以衣包頭而逃。人見而問,某言其故。人索其花露水觀之,啞然而笑。人曰:“汝不看說明乎?”某言:“外文,吾不識也!比嗽唬骸按朔腔端,乃女士之為吸引異性之香水,不料對公蚊亦有效。”某張口,但無言。
三,某,常招蚊蟲叮咬,若與人同住,蚊必專叮咬之,苦不堪言。與人論此事,人告知:“此血型招蚊之故!眴枺骸昂畏ǹ芍危俊睂υ唬骸把筒豢蓳Q,無法”。某乃日夜思之,自悟一法:取刀刺手指,血汨汨入于一小碗,不加蓋,隨蚊任意吸食。晨起視之,果有數只飽食蚊溺于血內。某曰:“真良策也!”遂逢人推介之,然終未有人肯之學。某嘆曰:“愚乎眾生!棄良策而不用,惜哉!”
四,某,紗窗壞,室內進蚊若干,叮咬不休,夜不得眠,又不忍***之。乃燃燭執(zhí)筆,書“蚊君勿擾”四字,放于身上,但無效。于是又書一紙“請蚊君勿擾”置于床頭,又無效。某曰:“是字小乎?是表達不夠強烈乎?當寫大字,強烈抗議之。”于是書大字“抗議蚊君叮咬”,“強烈抗蚊君叮咬”如此等等數十紙,但終不能使蚊有所收斂。翌日,友人來訪,問其情,責以迂腐。某曰不然:“昔有佛陀,舍身飼虎,吾于一蚊,血不過數滴耳,且吾已責之,雖其不改,吾之大義已昭告天下,曲直已明,吾之得利多焉!